如果我是造梦的人就好了

【bl/彩虹组】遇神爱情故事——中

·穿越文

·主时间线是后人类时代,副时间线是银河帝国时代,都是架空的,架空的!

·主角的mbti是intj和enfp,所以挂彩虹组tag



放个bgm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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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

大约是傍晚睡的久了,临近十一点我没有一点困意。我俩轮流洗了个澡,他吹干了头发便仰躺在沙发上,没地放的脚不停的晃,电视里改放电影,苦情片,哭的我头昏脑胀。


左右也是睡不着,我便坐到背对着电视的桌子前,一面看我前几日写的东西,一面再写今天的。


我总想讲讲我的故事,倒也不是为了给谁听,只是为了宽慰我自己。


可我总是望着那些文字良久,终究还是下不了笔。就这样过了十二点,他关了电视,改刷小视频,看一条笑一会,我带着耳机也无济于事。索性就摘下来,却只听见我敲键盘的轻响。


我再认真去听,他似乎是睡着了,窝在不够长的沙发里,呼吸平缓了。我匆匆给文字收了尾,起身去卧室里拿了张毯子,小心翼翼的往他身上盖。


他还是醒了,问我干完活没用,我有点想笑,左右我们不可能一起睡,他犯什么傻,偏要等我。


他似乎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,说他只是觉得,应该听我讲讲我的故事。


说着他做起来,在沙发上给我让了个位置,我犹豫了一瞬,还是坐下,思绪又腾空而起,一时间抓不住头,便不知道应该从哪开始讲。


但他显得尤为耐心,没有催促我,甚至没有换个表情,还是那副轻松自在的模样。


可我不行,我即便不去讲这段记忆,我仍然会在午夜梦见我姐姐江月被一枪打胸口,我父母匆匆去了前线,然后尸首无存。


好几年之前,非法的军事活动猖獗,我父母作为杰出且有影响力的政治家,代表国家出面谈判,可没想到是献祭,倒也结束了那一次军事运动。


那时我年纪尚且不大,正是脆弱却乐观的时候,我相信我父母的贡献可以换世界一个太平,可是没想到几年后,我被当作筹码来威胁我姐姐,救援来的太迟了,我看着她被射中胸口,那一腔奉献给国家的热血,也从此消散。


后来我被人们说成是在那一次绑架里吓破了胆的小少爷,可是没人知道我躲到了现在的地方,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恰好也没人认识我。


宋清就这么听着我的故事,眉头越皱越深,反倒是我,讲完后含笑的看着他。


他似乎犹豫了一会,还是抬起手,小心的抱了我一下,他的手臂碰过我的肩膀,一向不习惯肢体接触的我克制着自己没有瑟缩一下。


克制比我想的来的容易,他很快的放开了我,却也和我相顾无言。他大抵不知道该安慰我什么,只好用沉默来缅怀,我接受他的缅怀。


我们都是苦难的人儿,一心想着找一份甜,故而忘了曾经来时的路,也忽略了远处应该要走的路。

 



5.

几日一晃,日子也就这么过,除却寥寥几次出门采购,因着城外战乱,我们就几乎再也没有出门,直到近些天硝烟隐隐有散去的迹象了,我才暗自松了口气,却也隐隐担心。


那是种没有来的担心,可转过天去便叫人验证了。


那是个下午,我搬了张凳子坐在阳台上,宋清坐在我平日里坐的桌子前,拿了一只钢笔,不知道在写些什么。


那只钢笔是唯二他从“那边”带过来的东西,剩下的只有一件在我们看来奇奇怪怪的衣服,他跟我说那是他的穿梭服,可以防止他在时空穿梭的过程中被撕裂。


我听的似懂非懂,不过他说的那些我也不需懂,偶尔他跟我讲到他的世界,他的帝国,很多名词对我来讲都是陌生的,我只是听出来,我们各有各的苦难罢了。


可是唯一不同的,他在讲那些东西,他在陌生星球的经历,是笑着的,似乎是当成一种笑话在讲;他有时讲完便看着我,好久好久都不移开眼睛,就像是等我也随着他笑出来,可我做不到,我尝试过,可我做不到。


因为我渐渐的明晰了,他是站在战争中央的,和我的逃避不同,他没处可去,因而他才觉得这次穿梭是天赐的福气,让他得以在他世界的纷乱中喘一口气。


可我不能的,我的忧患一方面来源于他人的嘈杂,一方面来源于我的思想,它们使我长久的逃避,更使我不敢去想他回去了以后的日子。


那种四处征战,无以为家的日子。


我坐在阳台上,脑子里混乱的想,恍惚间又看见远处升起的黑烟,然后听到他在我身后的屋子里转,我终于看向他,“你手机响了”,他走过来,把手机递给我。


“请问你是江淮江先生吗?”我下意识的嗯了一下,却不得不升起不详的预感。


离开家之后我就换掉了以前的手机号,现在手机号没有什么人知道,甚至根本不经常用,所以能够联系上我的人寥寥无几。


“如果您还在市内的话,请尽快到第一医院来吧。”电话那边的女声稍微有些急切,但依旧尽自己的所能保持冷静。我却感觉自己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,追问道,“怎么了”。


她似乎回了一下头,叹气的声音轻轻的,“A大的社会学教授,在停战谈判期间,受重伤不治身亡,我看他拿的文件上有你的名字和联系方式,所以才打给你。”


我脑子里忽然间就空白一片,然后又出现那个小老头的身影,他总是笑着的,其实和我有相似的经历,我们是忘年交,是知己,他最能懂我,也最知道应该如何宽慰我。


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抄起外套出了门,宋清跟在我身后,一路小跑的追上我。


“干嘛去江淮?”他问我,我的脑子还是乱的,不知道应该如何用简洁的几句话回复他,却无比清醒的知道应该伸手打车。


“去第一医院。”我跟司机说道,宋清在我身旁关上车门,“你哪里不舒服啊这么着急去医院。”


“找人”,我回复他,这答案很可笑,去医院找人,找什么人,找的真的是人吗。


我自己想笑,没有来的,他看着我的脸,第一次带有着急的神色,我想安慰他,却麻木着,没有从噩耗里回过神来,呆滞的伸手拍了拍他,聊以宽慰。

 



6.

教授年过半百,胡子和头发斑白了几簇,前半辈子为了政治,后半辈子为了学术,世上再没有任何亲人。


我曾经问过他,后不后悔年轻时离经叛道,没有继承父母的意志,他笑了,依旧那么爽朗,并不在意我的问题戳到了他的痛处,“后悔也不能后悔,咱自己选的路,哭着笑着都得走完”。


他确实走完了,笑着走完的,所以没人看见他这一路又多少苦。


我经常笑他复古,每次给我改论文和学术研究,都要把文档打印下来,再用手写改,我说这样太麻烦,我拿到了修改版,还要自己再做修改。


他说他老了,总是想的太多,又是怕我想的太多,又是怕我囫囵就这么挨日子。他的话我到现在没有参透,半知半解只是觉得他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。


可是直到我拿着染血的一沓A4纸,上面满是他做的标记,甚至还有几笔落成的小画,似在夸我,又像是调侃。他总说我是忧国忧民惯了的,心眼小,自从自己受了难,就再也看不了其他人蒙难,我不做回答,因为我知道他是对的,可我依旧逃避,他却不一样,他是一直跟着自己的心走的。


因而到了这一步,他也不后悔,只是依然要把我的东西还给我,但交代了不要让我给他办后事。


又好气又好笑的小老头,我终于只落得一沓纸,

满是学术,空无一用的纸。终于还是看着他走了。


又一个没等我的人。


我没有流眼泪,倒不如说眼泪落不下来,我没有悲伤,只觉得恨;恨教授还是放不下这世界,恨有志者终被幻灭。


出了医院,我转身打车,又看到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宋清,他一改自己话痨和闹腾的本质,罕见的安静了一路,直到上了返程的车,才终于斟酌着,犹豫的看了我好几眼。


“你有话就说吧。”我忍不住,看着他的眼睛,光亮暗淡了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色暗淡了。


“要不你跟我走吧。”他没头没尾的说。


去哪里呢,我想,他这些天会断断续续的讲起他的世界,我确实很好奇那个未来的模样,却也不渴望一探究竟,又或者是不敢,究其本身,大抵是因为我自觉自己受了太多的苦,只怕未来的模样更苦,所以止步不前。


我其实隐隐知道,他要回去了。


这些天他大概也在犹豫,他的世界一地鸡毛,我的世界,也布满了灰尘。他如同我一样,在安乐窝里不得安宁,没有一天不在思考那些混乱。


可是我们还是不同的,他敢于,也迫切的希望回到暴风眼。


我庆幸于命运多舛没有将他的希望和理想蹉跎,我祝愿他此去一帆风顺,归来仍是少年。


所以他也注定不会等我。





TBC.




哈哈同志们,咱们还有下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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